阿尔托莉雅的灵巧程度超乎吉尔伽美什的想象,他只是和美狄亚拌嘴了几句,再一转头这女人就不见了。虽说在学校里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就是想阿尔托莉雅在视野范围里。
前后左右围着礼堂转了一圈,又好不容易从各路求合作求投资的资本家里脱出来,他才在看到一个倩丽的剪影出现在礼堂中门外。
他想这次可不能再让这女人乱跑了,便直直冲那抹影影绰绰地宝蓝色快步走过去,他原本想把这女人拉入舞池向其余的人炫耀一番,但当他看到阿尔托莉雅披着一件香槟色西服并还在和这件西服的主人谈笑,且这个男人正是她私下里见的男人以后,血压瞬间拉满。
“阿尔托利亚。”
他眉头紧蹙,盯着金发女人有些惊讶的脸。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吉尔伽美什吧——幸会,在下迪尔姆多,东大一名普通的辅导员。”
一旁的迪尔姆多感觉这男人面色不善,赶紧将对方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
“我早知道你,但是今天这女人是我的女伴。”
他用了女伴而不是舞伴,一脸剑拔弩张的样子像一只护食的老虎。
“……你不是在和美狄亚学姐聊天吗?”
“那你就可以满世界乱跑了?”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但我并不记得准许你和别的男人独处一室。”
吉尔伽美什分分钟点爆阿尔托莉雅的雷点,却完全没觉得任何不妥,只有她在单方面输出自己的怒火。
“看来你们早有安排,那我确实有欠考量,只是今天是别人的婚礼,咱们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迪尔姆多不动声色地上前了一步,把阿尔托莉雅护在一旁。
“我当然知道。”
金发男人脖子一梗,语气丝毫没有软下来,反而伸手把迪尔姆多扯到一边,自己牵起了阿尔托莉雅的手腕。
“哦对了,我觉得这身礼服并不需要多余的外套。”
金发男人空闲的另一只手将香槟色的西装外套提起来丢给迪尔姆多,动作毫无敬意。
“——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了。”
好像还嫌气氛不够诡异,金发男人又补了一句,完全掐灭了二人继续聊天的契机。
金发男人攥得很紧,似乎担心这个女人挣脱,同样地,他走得也很快,似乎不想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
应该是吉尔伽美什故意的,他冲入舞池中人最多的地方,好让她没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开他的手。
悠扬的舞曲还在继续,金发男人顺势缠上了她的腰,流畅而优美地带着她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周围不断有一对一对的男女正随着节拍舞动,这时候她就是再想脱开男人的桎梏也是不可能了。
她不想破坏新人的婚礼,便只好装笑,而为了不辱没所学的舞蹈,便只能尽力把动作做到最好。
别人看他们像一对完美的璧人,在温柔的音乐中流淌着潺潺爱意,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不过是逢场作戏。
迪尔木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想问阿尔托莉雅是不是自愿的,却终究没有问出口,他不能左右学校的决定,又不能任性地带她离开,那般不负责任的事情阿尔托莉雅也肯定是不愿意的。
黑发男人抿住嘴唇,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拿了一杯红酒离开了高脚台,那时他还没注意到一个姿容秀丽的女人正温柔地默默注视着她。